黑發青年沉默地站在角落,腦海中風暴翻卷。還好秦非趕來及時,七個人還都沒有走遠,全在視野之內。地上的血污順著地窖入口流到地下,入口處向下凹陷了一小塊,已經被完全浸泡在黏液里。
彌羊死死盯著最后那行字。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因為他在副本中過度博愛的舉措,甚至有玩家將他的打法戲稱為“圣父流”。
【5月14日……莉莉突然失聯了。上個周末,她說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輔導員說,莉莉的家人打電話來請假,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老家。可是莉莉的東西都還在宿舍里呢,我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對。】秦非并不在意刁明的歸屬問題,“嗯”了聲,繼續道:“刁明,他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聞人黎明:“……”樹是空心的。老虎:!!!
【恭喜主播獲得萬人矚目成就!】
“294、295……”
“沒有別的動物想進去試試了嗎?”
“咳。”男人一邊說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皮膚堆疊,擠出奇怪的褶皺。
就連系統提示也只是播放給秦非一個人聽的。
“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變身份。”秦非笑了笑,并未急于應答。另外。
很可惜,它只是一間雕塑室,并且受到著規則的束縛,即使已經快氣炸了,依舊對屋內那個破壞狂無計可施。滾燙的熱意陣陣來襲,在他邁步走向某個方向時加劇,又在他轉身時迅速減弱。不是說彩球不能收進空間里的嗎???
光幕前的觀眾急得一拍大腿:“這樣問能問出什么來,萬一寶田先生騙他怎么辦??”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兩人睜開迷茫的眼睛,只不過有一個是真的迷茫,另一個純是假裝的。豬人NPC將手里的話筒一揚。十余人穿行在走廊中,連一丁點聲音也未發出,就像一道道無形的影子,鬼魅般潛伏到了對側。
結果依舊不盡如人意。
在副本給予的強烈精神污染之下,普通玩家在看向尸體時,會產生一種極其強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覺。這個任務不僅有非常清晰的任務提示,而且玩具室就只有這么點地方,那小孩再躲能躲到哪兒去呢?在踏入房間的第一時間,秦非便立即關上并反鎖了身后的房門,與此同時,秦非發現,他腳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東西。
而麻煩事還在一樁接一樁地發生。
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成功了!!”忠實的狗腿陶征忍不住發問。
“然后。”秦非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副本設計在這一點上還算有良心,玩家只要將同行人數在三人以內,一共就只需要繳納一枚彩球。
彌羊眼睛一亮:“在哪里?”彌羊直播間里的粉絲觀眾見狀,不由捶胸頓足。
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
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刷積分。”屏幕中,正在被萬眾矚目的玩家們,心情卻全然不似觀眾這般輕松。
而且還是恰好能夠和他們登山社人數對應上的尸體。這已經是很誠懇的邀請了,說白了,反正這扇門不關,只要秦非他們進去玩過,外面的玩家多多少少可以有所收獲。
契約生效后,兩名玩家在當前副本中的一切行為均會受到契約約束,不可違背。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秦非輕車熟路地上前,抬手敲了敲保安亭的窗。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
雖然他身上積分多的很,可15,000積分的全渠道盲盒只能開一個,下次再開就要花3萬積分再下次6萬,以此類推。
“現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秦非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有沒有人想考慮合作?”
蹲下來的那一刻,呂心長長出了口氣。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三途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偷偷跟著蝴蝶他們,我發現每次任務,蝴蝶都沒有親自動手。”
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見秦非回來,兩人立即眼睛一亮。
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蝴蝶那群人,似乎往12號樓的方向跑了過去。甚至為搶奪線索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紛雜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反正機會只剩最后一次,不管是誰上,都一樣無法擊落玩具。得是多好的運氣才能抽到這張身份卡?
作者感言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