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yuǎn)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fā)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她已經(jīng)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dǎo)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
“眼睛!眼睛!”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秦、秦、秦……”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jīng)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guān)的往期直播畫面: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那笑聲中蘊(yùn)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她的臉色恢復(fù)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可,這是為什么呢?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jīng)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他也很擔(dān)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guī)則提示。”秦非向?qū)O守義微笑頷首。可惜這些居民頭頂?shù)暮酶卸葪l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wù)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jì)于事。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算了算了算了。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格局, 他進(jìn)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秦非道:“繼續(xù)在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不過問題不大。”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yán)密的封口令,絕不準(zhǔn)向外吐露半個字。導(dǎo)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nèi)的0號一眼。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他的天賦能力是預(yù)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shù)預(yù)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fù)這句話。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zhuǎn),10分鐘之內(nèi)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xiàn)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作者感言
老虎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