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問任平,任平也不說。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蕭霄扭過頭:“?”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那他怎么沒反應?被耍了。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他竟然還活著!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鬼女十分大方。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蕭霄:“……艸。”當然不是林守英。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哪里來的精神小伙。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
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在F區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他說謊了嗎?沒有。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
?
為了防止副本內容泄露,系統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嚴格的管控,玩家們一旦完成結算、離開副本后,只要身處主城地區,相互之間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內容的。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作者感言
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