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他黑著臉搖了搖頭。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yīng)。
在已經(jīng)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秦非但笑不語。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你們……想知道什么?”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這一刻。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zhàn),回過頭去。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guān),也……”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p>
——這大概已經(jīng)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yè)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秦非眨眨眼。
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dān)保中途不發(fā)生任何意外?“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yè)的低聲驚呼。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shù)傳播。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xù)進行。難道……
“對,下午去看看吧。”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fā)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wěn)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jīng)都損毀不能再使用。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wù),卻也沒有死。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撒旦到底是什么?
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你還不如直接承認(rèn)自己是個24k純變態(tài)呢??!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蹦菑埱咫h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qū)時間安排表。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shù)、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為了避免違反導(dǎo)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yuǎn),涼颼颼的風(fēng)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dān)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jīng)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xiàn)呢。
“說吧?!弊屚婕?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本輪任務(wù):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鬼火一愣。
……但這真的可能嗎?
符咒在秦非和林業(yè)手中難以發(fā)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dá)標(biāo)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cè)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zhǔn)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