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12號:?鬼火。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不能停!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傳教士先生?”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擺爛得這么徹底?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并不一定。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哦……”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眼睛!眼睛!”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因為。”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作者感言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