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他不能直接解釋。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三途還是有些懷疑。
“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難道……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
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這腰,這腿,這皮膚……”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可怪就怪在這里。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徐陽舒才不躲!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三途一愣:“什么意思?”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話說得十分漂亮。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那就好。
效果不錯。只有秦非。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屋中寂靜一片。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作者感言
你該不會什么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