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直勾勾望著水面,目光雖然恐懼,卻并不顯得意外。他把污染源碎片收攏回了黑晶戒里,效果和消滅污染源沒什么區(qū)別。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jīng)習慣了兒子這兩天早出晚歸,連問都沒問一句,齊齊點頭。
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開的前一秒。祂的音色很好聽,卻好似已經(jīng)年未曾使用過自己的聲線,說話間帶來陳舊的回響。
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cè)。
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yè)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們聚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探頭向前,望著那一方鑿刻而出的壁畫。“真都要進去嗎?”
“好想上手去幫他們。”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jīng)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法商量。
“……”林業(yè)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我們走的方向沒有錯,和地圖上所指的一模一樣。”
“可是。”彌羊神色古怪,“現(xiàn)在外面的怪把門都堵死了,我們怎么可能出得去?”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
他倏地睜開眼睛,貓咪正站在他對面不足一臂遠之處,身姿頎長,站姿優(yōu)雅,“難道……我們不是活人?”
現(xiàn)在各張面孔卻都已經(jīng)十分清晰。江同仰面躺在草地上,望著頭頂?shù)臒晒獾貓D發(fā)呆,地圖上,碩大的數(shù)字二閃爍在他的眼前。
“那就很好辦了。”
有打包好的,也有散落在地上的。。“你愿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嗎?”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
照這樣下去,再過不多時,他們恐怕就要發(fā)動攻擊。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片刻過后,“咔嚓”一聲,鎖扣應(yīng)聲而開。
王明明的爸媽依舊家里蹲,秦非推開家門時,兩人正并排坐在沙發(fā)上,后背挺得筆直,上半身比站軍姿還挺拔。
可能傷得比較嚴重,所以說不出話來。在表面上裝出一副傻呆呆很好騙的笨蛋模樣,暗地里去將能夠增強實力的碎片找齊,然后回頭,殺系統(tǒng)一個措手不及。
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zhuǎn)、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tài)畫面……林業(yè)第一個舉起手:“我是民。”
或許,其中還有別的陷阱。
一步的行差踏錯,便事關(guān)生死。這無疑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jīng)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想到昨天,林業(yè)給自己形容的油炸人腦殼和煎餅卷手指, 秦非就覺得舌根發(fā)麻。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機。
現(xiàn)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
“小羊的樣子真的好奇怪哦,一副磕了X藥的表情……”銀灰色的大門在玩家們眼前緩緩出現(xiàn),秦非一馬當前地沖了進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
大約,和秦非在恍惚間看到聽到的那些畫面脫不開關(guān)系。
但即使死者只有一個,應(yīng)或也不覺得那個人會是秦非。
“那條路——”
“是從雪怪肚子里冒出來的?!”烏蒙大驚失色。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jīng)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
彌羊道:“船只,神明, 天罰,創(chuàng)世,我大概會聯(lián)想到諾亞方舟一類的東西?”秦非頷首:“先去炒肝店吧。”
借著手電光與燭火,丁立眼尖地有了新發(fā)現(xiàn):“那個石雕下面好像有一行字!”“這樣,我數(shù)三二一,然后動手破壞監(jiān)視器,你用最快速度救他上來。”
否則,黎明小隊恐怕不得不和他對著干了。垃圾站里漆黑一片,玩家們沿著墻壁散開,半晌, 終于摸到了電燈開關(guān)。王明明的媽媽恍然大悟:“我們小區(qū)的美容院技術(shù)真是越來越高超了!”
作者感言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