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
秦非道:“當然是我。”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但這顯然還不夠。“對不起!”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還能忍。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所以。”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只要能活命。蕭霄:?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
醫生道:“凌晨以后。”——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
作者感言
他本就坐在孔思明身邊,此刻也不用再挪窩,直接扭頭,對著孔思明道:“喂,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