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秦非:“……”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jīng)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shù)家珍: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dān)保這些東西不會進(jìn)到車?yán)飦韱幔俊?/p>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導(dǎo)游:“……………”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jī)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jī)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qiáng)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不對,不對。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
他大跨步行至導(dǎo)游身前。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門內(nèi)又是一條走廊。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
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jìn)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靠?
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大家曾經(jīng)的預(yù)想范疇。
這都能睡著?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huán)播放著相同的內(nèi)容。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biāo)語露了出來。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yīng)。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秦非點了點頭。
并且,導(dǎo)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恐懼,已經(jīng)成為了占據(jù)他腦海的唯一念頭。至于他們做了什么?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現(xiàn)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dǎo)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最終,右腦打贏了。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nèi)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yīng),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蕭霄:“???”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fā)現(xiàn)這門鎖著。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xù)道:
“進(jìn)。”秦非對著門那頭道。“我來為大家詳細(xì)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那些原本應(yīng)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zhì)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xiàn)。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jìn)到義莊里來了?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作者感言
“能不能別說喪氣話!”秦非語氣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