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秦非:“……”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p>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他不能直接解釋??諝庵校欠N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坐?!睂в?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無人應答。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催眠?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p>
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一聲脆響。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p>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霸僖?。”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
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边@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按彘L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笔捪鼋忉尩??;璋档墓饩€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秦非:“……”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p>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作者感言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