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jīng)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煙霧散去,他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撒旦滔滔不絕。
林業(yè)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三途曾經(jīng)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請等一下。”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dāng)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什么情況?詐尸了?!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zhèn)鞯鸟S尸術(shù)可通陰陽,一旦學(xué)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jìn)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耳畔的風(fēng)聲越來越大。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孫守義皺了皺眉:“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就是存活的第一要義,有時候的確會出現(xiàn)假規(guī)則,或是互相矛盾的規(guī)則,在沒有其他證據(jù)佐證的前提下,具體要遵循哪一條,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斷。”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nèi)世界,還是進(jìn)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dāng)然很不錯。
秦非總覺得導(dǎo)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fā)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yù)想行事,他就卡殼了。不過問題也不大。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fā)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
林業(y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食不言,寢不語。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其他玩家:“……”
……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dāng)然。”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xù)時間只有20分鐘。”秦非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熨x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然而收效甚微。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guān)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哪有人進(jìn)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xué)認(rèn)識來說,完全不可能。——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
現(xiàn)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他寬松的襯衫經(jīng)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大巴車內(nèi),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guān)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
作者感言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