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huán)境不匹配所造成的。“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監(jiān)獄里的看守。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當(dāng)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這些知識點,修女發(fā)給我們的那本圣經(jīng)里面都有寫。”要想繼續(xù)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下一口……還是沒有!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fā)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林業(y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現(xiàn)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
走廊兩側(cè)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xù)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
那些原本搖著頭準(zhǔn)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qū)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nèi)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老板娘:“好吃嗎?”蕭霄仍是點頭。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yè)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這孩子現(xiàn)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怎么回事啊??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xù)發(fā)揮。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走廊兩側(cè),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但左右兩側(cè)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shù)。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了。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jiān)視著自己?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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