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祂來了。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是這樣嗎……”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你在說什么呢?”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
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NPC十分自信地想。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尸體嗎?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現在是什么情況?”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砰!”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
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作者感言
她先是看了看剛才和刺頭吵架的那個蠢貨,又看了看柳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