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試試看。”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崔冉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其他人宋天不見的事。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1號確實異化了。”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系統(tǒng)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cè)藬?shù)共有多少。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篤——篤——”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你們……”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fā)生了。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jīng)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xié)定。
“喂?”他擰起眉頭。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他肯定要死在這了!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作者感言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