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咔嚓。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
兒子,再見。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
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
……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
“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小秦。”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
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作者感言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