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不知過了多久。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這也太離譜了!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神父?”
……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活動中心單獨建在社區一角,共有兩層,一樓是老年活動室、社區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林業只在F區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林業不能死。“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反而……有點舒服。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誰把我給鎖上了?”
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林業又是搖頭:“沒。”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秦非松了口氣。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為什么?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一切溫柔又詭異。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
作者感言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