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黑水晶也是水晶嘛!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
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這樣當然是不行的。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你在害怕什么?”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可是林守英不一樣。”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他忽然覺得。
“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相信他?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玩家們:???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這樣當然是不行的。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
“沒死?”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