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
“主播%……&%——好美&……#”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
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秦非微笑:“不怕。”
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起初,神創造天地。”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
作者感言
只是此時,黑發青年臉上已經不再是那副常見的桀驁與玩世不恭,他捂著嘴巴看著秦非,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