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靠著草垛睡著了。
秦非看清來人, 調轉腳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但這提議顯然沒法讓每個人都滿意。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蝴蝶那群人,似乎往12號樓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樣一條陰暗的毒蛇縮在暗處盯著他們。還好還好!戒指就像牢牢焊死在他的手指上了一樣。
“黑羽那兩位創始人升級速度都沒這么快吧。”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就在他的身體浸入到泳池水中的那一刻,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燃燒起來了般,汩汩白煙瞬間從落水的方位冒出。
紅白相間的粘稠物迸濺的一地,大象龐然如山的身軀緩緩倒下,將地板都震動了。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樣,污染源不能直接離開。
鬼火已經快要壓抑不住發出興奮的尖叫了。
這方方面面都要替秦非打點周全的老媽子樣,著實驚掉了丁立他們的下巴。
應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
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粗暴,玩家的下巴重重敲在地上。林業在逃命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秦非抬起頭, 密林以外暴雪依舊。
林業眼看蝴蝶從他們面前沖過去,忍不住“嘖”了一聲。——數不清的鬼怪。秦非有些無可奈何。
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在身邊。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所有玩家屏息凝神。
他們舉起手中的鐵皮桶, 將里面粉紅色的肉泥稀里嘩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
“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神廟,會不會也像童話里的糖果屋,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巫婆。”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對了。”秦非連拿帶揣,還不忘從犄角旮旯里摳走最后一點信息,“聽說咱們保安亭旁邊有個垃圾站?在哪兒來著?”
入夜后活動中心光線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對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沒有一個人發現,眼前這個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時出現的引導NPC。秦非瞟了一眼,語氣十分篤定:“兩邊的是羊,中間那個是人。”難道黎明小隊就沒發現,剛才他們19個人用那么小一口鍋非常勉強嗎??
沒想到啊,原來彌羊好的是這一口!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
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秦非的鼻尖幾乎碰到了對方的鼻尖,肌膚冰冷,但呼吸灼熱滾燙。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
林業一目十行地掃過,嘖了一聲:“這個夫妻店,整的還挺規范。”等他們好不容易吃完一份食物,補充好體力,就又要出去繼續進行游戲的循環。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
秦非沒有認慫。
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目前我初步懷疑,這項道具是系統隨機掉落的,玩家在抓鬼或探索副本期間都有可能得到。”頻率越來越高,距離也越來越近。
這實在是很奇怪的跡象,玩家能夠離開房間,就說明,他們成功通關了游戲。他早就換回了他在副本外常穿的那套衣服,金線織就的蝴蝶衣擺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
陶征道。
秦非點點頭:“算出來的正確率有多少?”啊……這可有些麻煩了。這條情報是段南分享給大家的。
到時候秦非一定會裝作很遺憾的樣子對他說:哎呀,我早就勸過你了, 可你偏偏不聽。狐貍有點明白了:“斗獸棋的規則,是大動物可以吃小動物。”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
彌羊&其他六人:“……”“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被灌進去一整瓶漿糊。
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遠遠看見有人過來,他緩慢地站起身,咧開嘴露,出一個不知該讓人評價友善還是嚇人的笑容來。亞莉安興致勃勃:“今年的新賽季就快開始了呢,接下去可有熱鬧看了!”
一直到玩家們將手掌拍擊得通紅,皮膚都開始刺痛,他這才抬手下壓,示意眾人停下。
作者感言
降維打擊,這絕對是降維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