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秦非：“……”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nèi)，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五個、十個、二十個……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jiān)似的得意：

圣嬰們?nèi)齼蓛傻卦诨顒訁^(qū)中打著轉(zhuǎn)，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xù)多久。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便走。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wù)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guī)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zhuǎn)機突然出現(xiàn)。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是嗎？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jié)，村長沒有發(fā)現(xiàn)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

神父重重把門關(guān)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多么有趣的計劃！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jīng)在心中認定：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秦非：“……”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觀眾們：“……”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神父一愣。

當那些碎片重構(gòu)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來到了幾年之后。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tǒng)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xiàn)出來。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