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林業不想死。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還是NPC?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
蕭霄怔怔出神。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假如12號不死。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怎么?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還是秦非的臉。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
“完了完了完了,規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只是……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但蕭霄沒聽明白。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作者感言
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