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秦非從西裝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雙指夾著遞到了彌羊面前。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背負秘密。
他像變魔術一般從身后抽出幾張紙來,遞到三人面前。他輕車熟路地走小道沖進員工休息室,進休息室需要刷卡,亞莉安上次給過他一張,儼然一副歡迎他常來的架勢,秦非自然不會客氣。
“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
結果他還是高估了房間的水準。與其說是登山日志,這倒更像是一個日記本,里面的內容從1號社員大一入學加入登山社團開始,雜七雜八寫了許多。
放眼望去,形狀扭曲的頭顱黑壓壓連成一片。呂心吞了口口水。
他轉而看向彌羊。聞人黎明:“!!!”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
林業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然而一等再等,秦非卻始終不見蹤影。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
走廊上的空氣陡然一靜!他的臉上身上全是細小的傷口,紅痕交錯遍布,面部肌膚腫脹,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先的五官模樣。
王明明家門口,那些引人注目的線索背后隱藏的所謂真相:那張和雪一樣冷清的面容上顯現出一抹轉瞬即逝的厭憎,但他還是抬手,指向左側的路面。
監控正在一點點朝著這個方向旋轉。
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輕微扭動著脖子,看向一旁。
“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
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出現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柔韌度變化”。彈幕里頓時飄出了各種各樣的爆笑。秦非上上下下打量著右邊僵尸。
夏季的白天漫長,如今才剛過7點半,幾人頭頂的天空還是藍白交織的。
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
彌羊直播間里的觀眾忍不住唉聲嘆氣:周莉第二次進入奧斯塔迪亞雪山,是只身一人,可這次,她顯然不像上次那樣走運了。
巡邏規則7:他的指關節不小心觸碰到了收音機上的某個按鈕。木屋另一邊,彌羊拿著孔思明的手機拍攝下新的雪山地圖,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從墻壁上揭下。
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
但事實上,體感溫度起碼已經達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或許是離開雪地后無法適應,它滾圓鼓脹的身體正在不斷滲出淺棕色的液體,滴落在瓶身底部,匯聚成小小一灘。“我要再出去一趟,可以嗎?”
秦非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
瓦倫老頭絲毫不為所動,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感,極其閑適地噙著一抹冷笑望著秦非。鬼火都有點可憐他了。
隨著提示音響起,彌羊的視野下瞬間開啟了另一個角度。應或連連點頭,他也是在擔心這個,萬一別人不信,反而覺得他們居心叵測,轉過頭來對付他們,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
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
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
秦非十分好心地遞了一個臺階給彌羊下。
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秦非穿行在人群中,精準跟上了豬人的步伐。“可等你進入下一個副本以后呢?”
在進門前,船工警覺地回頭張望。他異常輕松地開口,像是完全沒有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中:
掛歷上的4號被他用大紅色的筆圈起,而4號之前,每一個日期上都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
怪物沒有閑心去剖析獵物的內心。
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
作者感言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