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淺淡熒光的數(shù)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小秦同學(xué)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秦非點了點頭,華奇?zhèn)?的死是意料當(dāng)中的事,他轉(zhuǎn)而問道:“林業(yè)呢?”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伸手接住。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guān)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zhuǎn),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所以……——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xiàn)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tǒng)的副本環(huán)境下。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秦非十分認(rèn)可地點頭:“確實是呢。”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玩家們:“……”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幽幽冷風(fēng)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下面是一行標(biāo)紅加粗的字。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xiàn)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蕭霄瞠目結(jié)舌。他這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不用擔(dān)心,我有把握。”……
良久。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fā)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像你這樣熟讀圣經(jīng)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
鬼火被他毫無預(yù)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biāo)記。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fā)現(xiàn)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是凌娜。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你還不如直接承認(rèn)自己是個24k純變態(tài)呢!!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秦非:“……”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哪兒來的符?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作者感言
秦非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