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外來旅行團。
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啊————!!!”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他們必須上前。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停車,師傅停車啊!”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這么夸張?“咚——”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啪!”“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作者感言
秦非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低聲道:“我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