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秦非心中微動。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
廣播仍在繼續。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立意: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為別人點一盞燈,同時也能照亮自己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反正你沒有尊嚴。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NPC生氣了。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秦非詫異地挑眉。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我淦,好多大佬。”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
作者感言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