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隱藏的。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蕭霄一怔。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
秦非嘴角一抽。
“嗯?”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然后轉身就跑!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沒死?”
6號人都傻了:“修女……”
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原來如此。”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你懂不懂直播?”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怎么回事?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秦非深以為然。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秦非自然是看懂了。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作者感言
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之不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