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
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秦非訝異地抬眸。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他肯定要死在這了!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出口出現了!!!”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嘔————”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要……八個人?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作者感言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