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頃刻間,地動山搖。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
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近了!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好像有人在笑。蕭霄深深地自閉了。
這間卻不一樣。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僵尸說話了。
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
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作者感言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