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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你也想試試嗎?”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難道他們也要……嗎?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
“你——”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近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所以。”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鬼火:麻蛋!!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
“我不同意。”沒人!
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作者感言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