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現(xiàn)在,他連扭頭和其他玩家商議對策都做不到。
今天鬼嬰立了大功,雖然還沒和秦非商量,但它已經(jīng)在心中自動自覺地將這7個玩偶全都規(guī)劃到了自己的所屬物里。“pia!”的一聲,清脆又響亮,嚇了鬼火一大跳。
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為了完成一些死者的任務(wù)之類的。
谷梁自以為計劃非常周密。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也就是說,天賦武器只有本人能使用。
三途問鬼火:“看你這樣子,你也是平民?”“對了。”秦非連拿帶揣,還不忘從犄角旮旯里摳走最后一點信息,“聽說咱們保安亭旁邊有個垃圾站?在哪兒來著?”
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jié)成一張網(wǎng),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打開以后柜子里空無一人,把鬼火氣的直跳腳。
王輝呆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沒能說出話來。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然后他們就再也沒回來過。光幕由暗轉(zhuǎn)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shù)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cè)目。
“已全部遇難……”
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秦非伸手推了推雕塑, 重得要命,就像一座山佇立在房間里。到時候該不會全小區(qū)的鬼,都跟在他一個人后面追殺吧?
這把鑰匙,就是少年在下午的混亂中,背著NPC們撿到并偷偷藏起來的。他想。
彌羊道:“這座木屋在地圖上是整座雪山的起始點,我們從木屋出發(fā),一路登頂再下山,最后沿著山腳繞回這里,就能把地圖上的五個標記點全部走一遍。”雪山不可能找一個敵軍替自己馴化使徒,所以,作為被雪山選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無疑問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使徒了。這些痕跡太連貫了。
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彌羊可以勉強抵抗,但在這樣強烈的外力干擾下,他的后半程副本必然全盤報廢。
可現(xiàn)在。“吶,吶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請不要在圈欄中大聲喧嘩。”
彌羊蹲在后面的草叢里,像一朵瞠目結(jié)舌的蘑菇:“……草。”
從兩名NPC的敘述中,秦非被迫聽完了這個家庭的組建史。彌羊盤算著,即使他和好大兒聯(lián)手,能贏過對方的把握,大概也只有五六成。菲菲公主絕不會承認,他已經(jīng)開始壞心腸地惦記起了母上大人的物資,笑意盈盈地開口:
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
這是尸臭。
這是在副本里,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誰還管你尊老愛幼?藤蔓?根莖?頭發(fā)?“那確實是很厲害。”
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cè),被突然出現(xiàn)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我們頭上……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哦。”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壇,在垃圾站徹底坍塌以前,成功沖出了門外。輸?shù)魧官愐膊粫G命,好不容易茍到副本結(jié)束,如果被他氣死,那可不太劃算。
……
這個問題用得著考慮嗎?秦非挑眉。
現(xiàn)在最能打的七個人已經(jīng)差不多全都寄了,若是此刻再跑出來一個怪物,秦非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玩家都快急哭了。可是現(xiàn)在,一聽說蝴蝶和秦非之間有齟齬,亞莉安瞬間瞬間倒戈,將蝴蝶唾罵得一文不值。
石板松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我們得下去。”秦非語氣平靜,迷羊的臉卻皺成了包子。青年看著眼前的房間,面無表情,語氣卻輕松而明快地夸贊道:“真是有意思啊。”
像是一只只纖細的觸手,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輕輕觸摸著,帶來身體的些微顫栗。“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nèi)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
阿惠偷偷數(shù)著對面的人數(shù):“一共十個人。”鏡頭中分明空空如也,可船工不知發(fā)什么瘋,忽然轉(zhuǎn)身,一把抓向空氣!
社區(qū)里的怪物就像夜間被燈光吸引的蛾蚋,前仆后繼地涌向活動中心。“……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
段南一把按住他:“哥們,你別動了。”自己應(yīng)該離開這里。之后,有她出現(xiàn)的地方就接二連三都出了事。
作者感言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