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還好。“老公!!”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
秦非:……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恰好秦非就有。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觀眾:??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鏡中無人應答。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他說。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
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三途沉默著。
右邊僵尸本人:“……”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
作者感言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