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了揮手，開始說起第二件事。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

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秦非可以確定，出現在解剖臺上的是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杰克從石洞中爬到開闊的空間里，驟然間覺得整個世界的空氣都清新了。

這個R級副本的核心是“對抗賽”。彌羊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菲菲公主——啊呸，什么公主，全都是那個沒良心的家伙騙他的！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這的確是一個死人。

說是村落也不盡然，更準確一點形容，那是一大片低矮的平房“我們不會在副本中與任何玩家合作。”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

“寶貝兒子！”“……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

“而且雪山酷寒，生態環境單一，生長在雪山中的一般都是針葉類樹木，比如杉樹一類，但那座樹林中的植被卻并非如此。帖子里沒說樹林具體哪里有問題，只提到那位勘測員叔叔對此產生興趣，只身進入了林中。”

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根本無需思考便會做出下意識的反應。不僅通風管道口落了下去，就連管道邊連接的那一片鐵皮也松開了大半，搖搖欲墜。

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

“好熱啊……安安老師，我好熱，我不想玩游戲了，我們都不想玩游戲了！！！”總之，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對玩家們而言，這都是無與倫比的大好事。他們之前去找人問幼兒園和商業街上幾個餐飲店的事情時，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連地方在哪里都找不到。

“我愿稱小秦為鉆漏子第一人。”沒有足量的信息支撐，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副本中是多么緊要。

彈幕哄堂大笑。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場所有玩家卻都覺得后頸一涼。這怪物形體似人，弱點也與人所差無幾，在脖頸被砍傷以后，速度迅速地慢了下來，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發出低聲哀鳴。

“要不怎么說黑吃黑來錢快呢。”蕭霄坐在休閑區的餐椅邊感嘆。“等等。”秦非卻忽然捂住了林業的嘴。

“誒誒，你這人——”

通通都還躺在雪地里！死里逃生，秦非的心情卻并沒有輕松多少。“所以依我所見，他肯定也被污染了，只不過他受到的污染比杰克更深！杰克可以通過精神藥劑彌補，他卻連發現自己被污染的機會都沒有。”觀眾口若懸河。

但規則規定了，雕塑只能點頭或搖頭。再加上走廊的沼澤化跡象越來越重，玩家們每往前一步，半條腿都會陷入地面中，因此更是寸步難行。

“臥槽，怪不得NPC要炸毛！”“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關心。”鬼不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在被登山繩限制的范圍內，玩家們各自觀察周圍的情形。

谷梁的雙眼驀地瞪大。那紅光沒再出現過。他步伐不停，繼續前進。

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

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

祂頓了頓，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秦非：“我升到A級了，新人排行榜上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我的名字了。”

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通緝令雖然畫得不倫不類，好歹還是有幾分小秦的風貌在里面的。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之所以看出他們作弊, 是因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處理過的。他的血是特殊的？

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嘔吐還要難聞的東西，玩家們的臉都黑了。“噗呲——”

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通風井后的六個玩家縮在一起，屏息凝神，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伸出一只手，骨節修長，肌膚瑩潤，如上等玉石精雕細琢而就，隨后他將指尖垂直于雪面，緩緩地，將整只手掌沒入深雪之中。

聞人閉上眼：“到了。”應或轉變為死者陣營后，屬性面板底部就多出了幾行小字，應或越發確信了自己的結論，一口牙咬得咯吱響：“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副本，真是好陰險！”

秦非面帶微笑地說道。然后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規則只說看見怪物要裝作沒看見，但誰知道判定標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