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他們不能再耽擱了。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他們能沉得住氣。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黃牛?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那些經歷對于玩家們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幫助?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沒有人回應秦非。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
“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樓梯、扶手、墻壁……得救了。
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作者感言
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