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但這真的可能嗎?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
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一切溫柔又詭異。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秦非:……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秦非收回視線。“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他逃不掉了!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作者感言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