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可真是禽獸不如啊。“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不該這樣的。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噠。”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
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鬼火:“……???”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6號人都傻了:“修女……”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總之。
秦非點點頭。
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咱們是正規黃牛。”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既然這樣的話。”
作者感言
直播間內的靈體們默默將身體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