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看……”
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
“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騶虎甚至看不出那影子究竟是什么。
什么也沒有了。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10秒。
在這種密集度的怪物群中,安全區形同虛設。好在系統提示音是直接在腦海內接收的,秦非很快聽清,自己這次進入的是一個B級副本。一派叫好聲中,冷不丁出現了幾聲冷哼。
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對于陀倫一帶的當地居民來說,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別了。
后來大概是因為瓦倫老頭太過囂張,被人舉報了上去,他出現在娛樂中心的次數這才開始逐漸變少。王明明家二樓肯定藏著秘密,可這份秘密,就像王家的門板顏色和門牌號一樣,是一根拴在驢腦袋前的胡蘿卜。
這樣的規則挾制了玩家之間的內斗,但同樣的,假如有怪物來襲,不能反擊的玩家就會變得很被動。“那你們呢?”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
可偏偏,現在,他連扭頭和其他玩家商議對策都做不到。契約生效后,兩名玩家在當前副本中的一切行為均會受到契約約束,不可違背。谷梁一愣:“可是……”
玩家們圍著地窖站成一個包圍圈,烏蒙又落下一刀,金屬撞擊迸發出火花,地窖入口處的鎖應聲而落。“他們會被帶到哪里去?”有玩家小聲發問。兩名NPC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望向秦非,他們的臉上帶著呆呆的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這個安全區竟然只能容納兩人。脫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
“是去做隱藏任務。”觀看直播的觀眾們驚訝得頭都快掉了。
“圣什么圣人啊,他明明是覺得這次他肯定逃不掉了,主動開口還能少受點折磨。”(完)醒來后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愿意和秦非說話,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氣。
“不對,不對。”秦非沒有正面回答彌羊的問題,而是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輕擺,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不叫氣球人。”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
秦非還在那里琢磨著規則,直播間觀眾卻已經差點笑暈過去了。
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
那些復眼翅蛾一個勁往這邊擠,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將冰層撞出薄薄一層裂紋。
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秦非陡然收聲。
卻并不是再向尸體身上踹雪。既然從外部無法得到神廟位置的線索,那就只能進密林內部尋找。
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玩家手上的綁已經被解開了,腿上和腰上的鎖鏈卻還在,他很艱難地半坐在解剖臺上。
遍布銹痕的大門粗糙斑駁,上面用白色油漆噴著一張巨大的鬼臉。
暗色的,修長筆直,假如不仔細觀看,或許會以為那是鏡頭晃動所造成的圖象缺損。
……
玩家的心臟驟然縮緊,呼吸一窒。事實上,也并不怎么嚇人嘛。
“蛇”?秦非笑瞇瞇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
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不愧是半只腳踏路高階的C級副本,果然危機重重,玩家連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見到。
電視里只有一個頻道,那個頻道只放雪花。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而彌羊竟然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因為抓得太厲害,已經滲出了血,看上去有幾分嚇人。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
聞人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瞥向杰克。
應或又不是隊友肚子里的蛔蟲:“我也不知道啊。”
作者感言
自己應該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