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折騰了半晌。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不要再躲了。”
“快跑啊,快跑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yè)的背影。
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
十余道人影陸續(xù)推開門來到走廊。
系統(tǒng)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祂這樣說道。
“阿門!”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yè)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我是第一次。”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tǒng)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十死無生。“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
不買就別擋路。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shù)靥厣馈!彼芍缘馗袊@。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fā)生現(xiàn)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fā)生情況。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他用盡全力奔跑著。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xiàn)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作者感言
“也不能算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