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那人一驚,抬起頭來。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這可真是……”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然而收效甚微。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
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門外空無一人。秦非:???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秦非:?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不要相信任何人。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那亂葬崗呢?”林業道。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這么說的話。
作者感言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