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一旁的蕭霄:“……”
雖然是很氣人。此刻場面十分詭異。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在第七天的上午。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
5.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但這不重要。
“這可真是……”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
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女鬼咬牙切齒地道。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金發男子惑然發問。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噠。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五個、十個、二十個……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秦非聞言點點頭。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作者感言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