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nèi)容。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jìn)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jìn)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wù)。”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qū)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nèi)部消息。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shù)赝献е樟瞬恢嗌賯€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y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竟然真的是那樣。
休息室內(nèi)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不能被抓住!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wù)道具。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nèi)容抄錄下來。“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系統(tǒng)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蕭霄:“????”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
青年勉強(qiáng)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他們能沉得住氣。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到現(xiàn)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qū)和教堂中間的門。
祭祀是有著嚴(yán)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yīng)的時間點上。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jīng)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沒什么大不了。
良久。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guān),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這已經(jīng)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fēng)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lán)白格紋睡衣。出現(xiàn)在眼前的已經(jīng)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過渡區(qū)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十分眼熟。
她服務(wù)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到底是誰!準(zhǔn)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yǎng)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四散奔逃的村民。“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假扮的?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xiàn),蕭霄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在他們進(jìn)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yuǎn)……”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作者感言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jīng)過,直到此刻他才發(fā)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