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他真的好害怕。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秦非若有所思。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
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作者感言
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