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fā)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xiàn)出來。
秦非:!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zhèn)靜。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tǒng)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澳阕唛_。”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過。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
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狼人社區(qū)整體布局成圓環(huán)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tǒng)交流這方面的問題。
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jīng)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yè)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奔埳线@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yè)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鼻胤钦Z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身前是墻角。
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礃幼哟罄胁粌H是在副本內,在規(guī)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穿過F級生活區(qū)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shù)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啃_的地方?!叭绻阆腧炞C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p>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tǒng)提示系統(tǒng)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shù)倍,清晰的呈現(xiàn)在了觀眾的眼前。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對手。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叭魏蝺蓚€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等等!
秦非卻并不慌張。
作者感言
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