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在半途倒下。要遵守民風民俗。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這羅盤是個好東西,所謂的“優質線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歷史通關流程測算出來的,副本開啟過的次數越多,測算概率就越準確。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取的什么破名字。“這可真是……”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鬼火一愣。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
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但秦非沒有理會他。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作者感言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