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嗷!!”
秦非都有點蒙了。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林業:“我也是紅方。”秦非見狀,微微垂眸。
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然后,每一次。”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現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
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注:如需使用廁所,請出門五百米左轉,使用社區內的1號公廁。)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蕭霄:“?”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游戲繼續進行。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作者感言
28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