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秦非眨眨眼。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蕭霄扭過頭:“?”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因為黛拉修女一直聽不夠,當中還摻雜了一部分美帝攻打印第安人、以及徐福東渡和鄭和下西洋的譯制腔版本。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其他人點點頭。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
“拿著!”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
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秦非:???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一夜無夢。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
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宋天連連搖頭。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作者感言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