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
——而下一瞬。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咚——”秦非深以為然。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老玩家。可,已經來不及了。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好吧。”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這問題我很難答。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不要相信任何人。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作者感言
“圣什么圣人啊,他明明是覺得這次他肯定逃不掉了,主動開口還能少受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