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不要插隊!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喲呵?
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
秦非滿臉坦然。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秦非咬緊牙關。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周圍玩家:???“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6號:“?”
他必須去。
然后。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
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
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秦非:“咳咳。”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
作者感言
顯然心中也已有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