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行刑者會將痛苦之梨的粗的那端塞入受刑者體內,然后旋動后端的旋鈕,就可以將前葉撐開成四片。
是真的沒有臉。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秦非卻并不慌張。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噠。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秦非大言不慚: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蕭霄:“?”
緊張!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草!
鎮壓。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絕對已經死透了啊。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這些都是禁忌。”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
作者感言
……有點像人的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