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不要再躲了。”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

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艾拉愣了一下。

黃牛？

“有……”什么？

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不要說話。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

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黑水晶也是水晶嘛！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得救了。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秦非：“咳咳。”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