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人里只有十多個分到了餿罐頭,疑心病重的玩家已經開始懷疑:這會不會就是副本內的第一輪篩選?小粉絲們看見這一幕紛紛開始尖叫。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
這次輪到林業笑場了:“噗呲?!?孔思明忽然指向開膛手杰克,大喊著“讓他離我遠點”!!有了烏蒙和應或的遭遇在前,這次他們直接全員出動,將開膛手杰克扔在了帳篷里。
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背后那幾道盯梢的視線還未消失。
當前的局勢十分明朗,八人小隊自成一脈。
“你愿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嗎?”迎面靜待著他的,便是三條通往不同方向的路。躲進衣柜里,實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舉,卻是緊急狀況下無可奈何的選擇。
片刻過后,兩側走廊上空突然傳來喇叭的電流聲。他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想到,不知秦非現在在做什么?可饒是如此,羊媽媽依舊很難說服自己,眼睜睜看著秦非一個人走入密林。
而坡上的人也終于顯露出身形。他深深吸了口氣。
每一聲。
這是黎明小隊在村子左手邊最后一間房屋的門旁邊找到的。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鼻胤呛敛豢蜌獾叵破鸢脒呑旖?,送了彌羊一個嘲笑。
周莉的手機和孔思明的不一樣,設置了四位數字的屏幕密碼。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有寫到過周莉的生日,也寫到過1號社員自己的,秦非發兩個都試了試,成功將手機打開。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畢竟一旦和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打上交道,人們便總會開始不由自主地相信“禍從口出”。除此以外,秦非還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個雪山副本最初的目的。
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
不過, 等到那幾人真正穿過暴雪,走到山的這頭時,玩家們卻齊齊松了口氣。
不過根據已經經手過的石膏數量來判斷,如今,屋內已經只剩下少數頑固分子仍在負隅抵抗了。
可羊媽媽講義氣得很,從未打算臨陣脫逃。他上前幾步,走到正半蹲著整理雪鞋鞋帶的秦非身前。好沒出息一個污染源。
內憂外患。
秦非身旁,余下三人均面色沉郁。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條,雖然已經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卻依舊不斷在地板上聳動著身體。“看到這些, 你能想到什么?”秦非詢問彌羊。
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姿。
鬼嬰隱匿著身形,除了秦非就只有光幕那頭的觀眾可以看到,彌羊自然而然地對著距離最近的右邊僵尸大喊:“幫幫忙??!”
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岸?,以咱們現在這種狀態,假如往回走沒法離開走廊,要想再回來,簡直比登天還難。”就像一只幼崽被天敵覬覦的野獸——雖然巢穴中的幼崽一個崽就長了八百個心眼子,老母親根本算計不過他。
秦非:“不知道,估計和剛才地窖里的是一個東西。”
???彌羊朝著秦非勾了勾下巴:“你覺得,他怎么樣?”
登山杖、指南針、防止雪盲用的墨鏡、帳篷,睡袋和保溫水壺……秦非調出系統商城面板,眉心微蹙,細長的手指在虛空中輕點。秦非:“……”
他的四肢百骸此刻充滿了力量,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他在雪地中奔跑,那道聲音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沒有絲毫間歇地不斷響起。
“沒有人嗎?” NPC呢喃自語。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但他無疑是個狠人,連半秒都沒有猶豫,仰頭,直接將罐頭里的東西灌進口中。
他們可以更放開手腳去做隱藏任務。秦非有些無可奈何。那艱難的背影,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
走廊末端,一道木質窄門靜靜佇立于黑暗中。
青年鴉羽般的長睫緊緊下壓,勾畫出弧度優雅的輪廓起伏,從山根、到鼻梁、下頜、喉結,最后隱沒在防雪沖鋒衣高聳的立領下方。一滴血也沒有滴落到地面上。
在玩家內部登記的雇傭兵排行榜上,杰克位列第一,而第2名的連續完成任務次數是三次。
作者感言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